第 6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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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5 章
京城已經陰雨連綿了半月有餘, 直到今日才天公作美的肯放了晴，白日晴空萬裏的天，到了晚上自然是月明星稀, 馬場上沒有點燈籠，僅有的一點微光也來自頭頂上的這方皓月。
肖晗自如的牽著馬從馬廄裏出來, 篤篤篤的馬蹄聲在這如水的夜色裏是那般的好聽，看著她依然呆楞的模樣, 他有理由相信, 若是這會自己騎馬帶著她奔走，路上再欺騙她兩人是去私奔，她或許也都會相信。
她這會雙眸瞪的大大的, 皎潔的月色在那濃黑的眼底映成了一對璀璨的星星, 可比這月色美多了，但她還是渾然未覺，還在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朝她伸出的那只手, 不知該如何言語。
他低低的淺笑一下，沒給她太多分神的時間, 放下手中的韁繩再往前一步就將人輕柔的拽了過來, 變化如此的猝不及防, 她沒忍住小聲驚呼一聲，空空如也的馬場上倒也不怕真有人聽到。
肖晗的手臂攬在她的纖腰上, 一手握著她另一只手臂，就將人給帶至了那馬前，朝露眼底滿是驚訝，心裏即便是猜到他想要作何, 卻還是不敢肯定，就這樣被他推著走。
那馬背上的馬鞍已經快到她額頭的位置, 就算是踩在馬鐙上也需要肖晗的助力，她側首看過去，想詢問他的意思，卻察覺到腰上的那手臂已經收回，隨即就看到肖晗緩緩半蹲在她跟前，雙手往她膝彎處圈住，在她還不及反應的時候，那雙手就已經收緊。
身子有些失了衡，她立馬伸手撐住了他的肩膀，下一瞬就感覺到自己的一雙腳尖已經離了地，沒有天旋地轉，也沒有暈頭轉向，她的雙手就這樣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，被他穩穩的放在了那馬背上。
“不是說看你打，我不會打馬球的。”剛一騎上馬她就迫不及待提醒他。
畢竟上次秋獵的墜馬事情她這會還記憶猶新，雖說騎馬是會些的，但要想在馬上揮著長桿再去夠那顆小球與他而言實在有些難為了她。
肖晗沒去回應，送她上去之後自己又握緊了韁繩，踩上馬鐙之後，一個借力就翻身坐在了她的身後，雙手穿過她身側，依舊是挺括溫熱的胸膛就這樣貼在她的後背上。
“在一旁看有什麽意思，孤零零的，要看就在孤懷裏看。”他說話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耳後，瞬間就激起她脖頸上的一片潮紅。
也不知肖晗能不能看到，但至少她自覺這會臉上已經是紅的不能看了。
明明說好了是來看他打馬球的，到最後竟成了她窩在他懷裏，由著她牽引著自己的手隨著他在來回揮動長桿，以期那球能順利的進到該進的位置。
噠噠的馬蹄聲在這會的場上聽來是如此的清脆悅耳，耳畔呼嘯而過的是風聲，揚起的耳畔那是不聽話的青絲，但激蕩起的，卻是她的心跳聲。
她這會甚至能清楚得聽到那聲音，那個詞怎麽說來的，怦然心動？亦或是小鹿亂撞？有些情緒和情愫的迸發就在一瞬間，說不清緣由，道不明因果，只是她這會心裏清楚的知道，在這個空曠的馬場上，在此刻寂靜的夜裏，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名叫肖晗的男人。
她悄悄側目看著身後的男人，曾經自己甚覺霸道的一張臉，這會只剩柔情，就連到了這個時候也心思細膩到沒過多的觸碰她那受傷的掌心，方才抱她上馬的時候，也是小心的避開了她有些磕傷的膝骨。
曾經是有多抗拒他，眼下就有多依戀他。
而她本就不擅長打馬球，又想到這馬兒明日還要隨著他一道去沖鋒陷陣，在她的堅持下這場馬球並沒有持續多久，幾圈之後就說累了，倦了，想回去休息了。
她倒也沒撒謊，一整個白日都裏裏外外的奔波，這會又折騰到大半夜，當然會累，索性那馬廄就在馬場的另一邊，二人隨後又一道將馬給送了回去。
今日發生了太多，尤其是在今夜，她等在柵欄外的時候一顆心還撲通撲通的沒有平覆下來，天色已經很晚了，也是時候道別，可就在她說完辭別的話後，發現眼前的男人嘴角上揚，眼尾浮上那麽絲狡黠，往前一步就圈住她的腰問：“方才在馬上偷偷看我？”
那話剛落，她兩頰霎時就覺出有陣陣熱意，是隱秘窺探被人戳破的無措之感，她倒也誠實，楞了一會後也就認命的點了點頭，隨後又羞澀的垂下了眼眸。
肖晗倒是沒忽略那聲細弱蚊蠅的‘嗯’從她口中溢出，嘴角裂開笑意，手上動作收緊，在雙唇徹底壓下去之前，還略顯好意的提醒：
“那這次允許你不閉上眼睛……”
“想看，就給你看個夠。”
那次的最後朝露還是沒忍住閉上了眼睛，與其清醒的看著他，倒不如同他一道沈溺其中，享受這片刻的美好。
…
次日的馬球依然是如期舉行，熱烈的馬場之上大家搖旗助威，喧鬧不已，沒人知道幾個時辰前這裏剛剛見證了一對戀人的愛情，就像這太陽一樣熾烈，火辣。
肖晗這次倒也沒讓帝後失望，奪得了馬球榜首的正是他和燕二，在經歷了入冬了以來的災情和疫病後，皇帝心裏多他其實頗有微詞，而這場馬球賽也算能安撫到皇帝的心情，算的上是京城裏一件熱鬧的事了。
馬球會順利的結束，朝露自然功不可沒，皇後這次亦是讚不絕口，回程的路上也邀朝露同乘一車，朝露未置可否，只是在上車之後，見到了那車裏的第三人，原本雀躍的心思也變的惴惴不安。
“昭昭來了？快過來，本宮替你引見一二。”
車裏這會可不止皇後一人，另一人朝露怎能不認識，依然是肖晗昨晚的那套說辭。
“瓊兒是裴家的遠方表親，這次千裏迢迢來京城探親，年歲同阿蘊差不離，昭昭便喚聲瓊表姐吧。”
皇後這次倒沒有讓她坐的遠遠的，而是坐在自己的身側，但是那朝著江瓊兒半側的身子及那兩只一直握在一起的手，無異於是在暗示著什麽，諱莫如深。
江瓊兒聞言也沒打拘束，皇後話音剛落就聽她落落大方的叫了自己一聲“表妹”，她抿唇淺笑，同樣回應她一聲方才皇伯母囑咐的“瓊表姐”。
“瓊兒這次也是來的突然，大哥和阿劭也是，沒提前知會本宮，等到了馬場上本宮才看到，瓊兒可不要怪罪姨母照顧不周了。”
“姨母哪裏的話，是瓊兒不請自來給姨母和表哥徒添麻煩才是，又哪裏能讓您費為了這等小事費心。”
兩人若無旁人的在車裏聊天，話題半絲也沒往朝露這邊引，只是這境遇畢竟之前有過，她倒也不甚在意，見禮之後就一直聽著這對子侄在一旁寒暄。
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，皇伯母話裏話外透出的對江瓊兒的滿意溢於言表。
“此前只聽說你爹娘從小就請了西席來教你琴棋書畫和詩詞歌賦，倒還不曾聽聞你竟還會打馬球，昨日方見的時候，可讓本宮楞了好久。”
那江瓊兒也不扭捏造作，許是從小教養的緣故，對待任何事都是一副自如坦然的樣子，又因為皇後是其姑母，說起話來就更是自得一些：
“是父親說的，說女子不應只困囿拘泥於閨閣，什麽情情愛愛，纏纏綿綿的看多了實在害人害己，所以才讓我跟著兄長們學了一些馬球和錘丸的，說這些東西索性日後嫁了人恐會被束之高閣，倒不如趁著這會活的肆意一些，拿出來見見光也是好事。”
朝露沒看到她打馬球，但直到江瓊兒所在的隊排在這次的第三，對於一名女子而言，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成績了。
江瓊兒的父親是裴家的遠房親戚，是裴家老太君的娘家人，常年呆在潼城，江父本也是潼城當地的一名父母官，與其發妻恩愛有加，鶼鰈情深，膝下只有江瓊兒這一個女兒，自然是千萬般的寵愛。
潼城離邊城很近，那兒的女子各個都會騎馬射箭，就連裴家的老太君年輕的時候也都習過，不足為奇，但就這在江瓊兒眼裏平平無奇的一門技藝，在皇後看來就是無比的順暢，也就怎麽看江瓊兒怎麽順眼。
在後面得知江瓊兒到如今都還沒婚配的時候，眼睛裏更是大放異彩：
“你同阿蘊都是同歲，既然年歲相仿，那想必能聊到一處去，本宮也是許久沒見過那丫頭了，你回去之後同她說說，就說她很久沒進宮來請安了，本宮有些想她了，讓她記得來鳳棲宮探望探望本宮。”
江瓊兒落落大方的應著是，這會車外掠過一陣風，拂起了本就搖搖欲晃的簾子，若隱若現的漏出那麽一兩分車外的景色來，她順著這風就撩起了身側的帳幔，那正騎著馬行於一側的肖晗就這樣映入了眼簾。
兩道視線在不可避免的在空中相交，昨日在馬場上已經相互見過，而出於禮節，既已經對上，便略微頷首示意，這一幕正好就落在身後的皇後眼中，眼神裏有些意味不明，更多的卻是意有所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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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已經陰雨連綿了半月有餘, 直到今日才天公作美的肯放了晴，白日晴空萬裏的天，到了晚上自然是月明星稀, 馬場上沒有點燈籠，僅有的一點微光也來自頭頂上的這方皓月。
肖晗自如的牽著馬從馬廄裏出來, 篤篤篤的馬蹄聲在這如水的夜色裏是那般的好聽，看著她依然呆楞的模樣, 他有理由相信, 若是這會自己騎馬帶著她奔走，路上再欺騙她兩人是去私奔，她或許也都會相信。
她這會雙眸瞪的大大的, 皎潔的月色在那濃黑的眼底映成了一對璀璨的星星, 可比這月色美多了，但她還是渾然未覺，還在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朝她伸出的那只手, 不知該如何言語。
他低低的淺笑一下，沒給她太多分神的時間, 放下手中的韁繩再往前一步就將人輕柔的拽了過來, 變化如此的猝不及防, 她沒忍住小聲驚呼一聲，空空如也的馬場上倒也不怕真有人聽到。
肖晗的手臂攬在她的纖腰上, 一手握著她另一只手臂，就將人給帶至了那馬前，朝露眼底滿是驚訝，心裏即便是猜到他想要作何, 卻還是不敢肯定，就這樣被他推著走。
那馬背上的馬鞍已經快到她額頭的位置, 就算是踩在馬鐙上也需要肖晗的助力，她側首看過去，想詢問他的意思，卻察覺到腰上的那手臂已經收回，隨即就看到肖晗緩緩半蹲在她跟前，雙手往她膝彎處圈住，在她還不及反應的時候，那雙手就已經收緊。
身子有些失了衡，她立馬伸手撐住了他的肩膀，下一瞬就感覺到自己的一雙腳尖已經離了地，沒有天旋地轉，也沒有暈頭轉向，她的雙手就這樣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，被他穩穩的放在了那馬背上。
“不是說看你打，我不會打馬球的。”剛一騎上馬她就迫不及待提醒他。
畢竟上次秋獵的墜馬事情她這會還記憶猶新，雖說騎馬是會些的，但要想在馬上揮著長桿再去夠那顆小球與他而言實在有些難為了她。
肖晗沒去回應，送她上去之後自己又握緊了韁繩，踩上馬鐙之後，一個借力就翻身坐在了她的身後，雙手穿過她身側，依舊是挺括溫熱的胸膛就這樣貼在她的後背上。
“在一旁看有什麽意思，孤零零的，要看就在孤懷裏看。”他說話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耳後，瞬間就激起她脖頸上的一片潮紅。
也不知肖晗能不能看到，但至少她自覺這會臉上已經是紅的不能看了。
明明說好了是來看他打馬球的，到最後竟成了她窩在他懷裏，由著她牽引著自己的手隨著他在來回揮動長桿，以期那球能順利的進到該進的位置。
噠噠的馬蹄聲在這會的場上聽來是如此的清脆悅耳，耳畔呼嘯而過的是風聲，揚起的耳畔那是不聽話的青絲，但激蕩起的，卻是她的心跳聲。
她這會甚至能清楚得聽到那聲音，那個詞怎麽說來的，怦然心動？亦或是小鹿亂撞？有些情緒和情愫的迸發就在一瞬間，說不清緣由，道不明因果，只是她這會心裏清楚的知道，在這個空曠的馬場上，在此刻寂靜的夜裏，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名叫肖晗的男人。
她悄悄側目看著身後的男人，曾經自己甚覺霸道的一張臉，這會只剩柔情，就連到了這個時候也心思細膩到沒過多的觸碰她那受傷的掌心，方才抱她上馬的時候，也是小心的避開了她有些磕傷的膝骨。
曾經是有多抗拒他，眼下就有多依戀他。
而她本就不擅長打馬球，又想到這馬兒明日還要隨著他一道去沖鋒陷陣，在她的堅持下這場馬球並沒有持續多久，幾圈之後就說累了，倦了，想回去休息了。
她倒也沒撒謊，一整個白日都裏裏外外的奔波，這會又折騰到大半夜，當然會累，索性那馬廄就在馬場的另一邊，二人隨後又一道將馬給送了回去。
今日發生了太多，尤其是在今夜，她等在柵欄外的時候一顆心還撲通撲通的沒有平覆下來，天色已經很晚了，也是時候道別，可就在她說完辭別的話後，發現眼前的男人嘴角上揚，眼尾浮上那麽絲狡黠，往前一步就圈住她的腰問：“方才在馬上偷偷看我？”
那話剛落，她兩頰霎時就覺出有陣陣熱意，是隱秘窺探被人戳破的無措之感，她倒也誠實，楞了一會後也就認命的點了點頭，隨後又羞澀的垂下了眼眸。
肖晗倒是沒忽略那聲細弱蚊蠅的‘嗯’從她口中溢出，嘴角裂開笑意，手上動作收緊，在雙唇徹底壓下去之前，還略顯好意的提醒：
“那這次允許你不閉上眼睛……”
“想看，就給你看個夠。”
那次的最後朝露還是沒忍住閉上了眼睛，與其清醒的看著他，倒不如同他一道沈溺其中，享受這片刻的美好。
…
次日的馬球依然是如期舉行，熱烈的馬場之上大家搖旗助威，喧鬧不已，沒人知道幾個時辰前這裏剛剛見證了一對戀人的愛情，就像這太陽一樣熾烈，火辣。
肖晗這次倒也沒讓帝後失望，奪得了馬球榜首的正是他和燕二，在經歷了入冬了以來的災情和疫病後，皇帝心裏多他其實頗有微詞，而這場馬球賽也算能安撫到皇帝的心情，算的上是京城裏一件熱鬧的事了。
馬球會順利的結束，朝露自然功不可沒，皇後這次亦是讚不絕口，回程的路上也邀朝露同乘一車，朝露未置可否，只是在上車之後，見到了那車裏的第三人，原本雀躍的心思也變的惴惴不安。
“昭昭來了？快過來，本宮替你引見一二。”
車裏這會可不止皇後一人，另一人朝露怎能不認識，依然是肖晗昨晚的那套說辭。
“瓊兒是裴家的遠方表親，這次千裏迢迢來京城探親，年歲同阿蘊差不離，昭昭便喚聲瓊表姐吧。”
皇後這次倒沒有讓她坐的遠遠的，而是坐在自己的身側，但是那朝著江瓊兒半側的身子及那兩只一直握在一起的手，無異於是在暗示著什麽，諱莫如深。
江瓊兒聞言也沒打拘束，皇後話音剛落就聽她落落大方的叫了自己一聲“表妹”，她抿唇淺笑，同樣回應她一聲方才皇伯母囑咐的“瓊表姐”。
“瓊兒這次也是來的突然，大哥和阿劭也是，沒提前知會本宮，等到了馬場上本宮才看到，瓊兒可不要怪罪姨母照顧不周了。”
“姨母哪裏的話，是瓊兒不請自來給姨母和表哥徒添麻煩才是，又哪裏能讓您費為了這等小事費心。”
兩人若無旁人的在車裏聊天，話題半絲也沒往朝露這邊引，只是這境遇畢竟之前有過，她倒也不甚在意，見禮之後就一直聽著這對子侄在一旁寒暄。
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，皇伯母話裏話外透出的對江瓊兒的滿意溢於言表。
“此前只聽說你爹娘從小就請了西席來教你琴棋書畫和詩詞歌賦，倒還不曾聽聞你竟還會打馬球，昨日方見的時候，可讓本宮楞了好久。”
那江瓊兒也不扭捏造作，許是從小教養的緣故，對待任何事都是一副自如坦然的樣子，又因為皇後是其姑母，說起話來就更是自得一些：
“是父親說的，說女子不應只困囿拘泥於閨閣，什麽情情愛愛，纏纏綿綿的看多了實在害人害己，所以才讓我跟著兄長們學了一些馬球和錘丸的，說這些東西索性日後嫁了人恐會被束之高閣，倒不如趁著這會活的肆意一些，拿出來見見光也是好事。”
朝露沒看到她打馬球，但直到江瓊兒所在的隊排在這次的第三，對於一名女子而言，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成績了。
江瓊兒的父親是裴家的遠房親戚，是裴家老太君的娘家人，常年呆在潼城，江父本也是潼城當地的一名父母官，與其發妻恩愛有加，鶼鰈情深，膝下只有江瓊兒這一個女兒，自然是千萬般的寵愛。
潼城離邊城很近，那兒的女子各個都會騎馬射箭，就連裴家的老太君年輕的時候也都習過，不足為奇，但就這在江瓊兒眼裏平平無奇的一門技藝，在皇後看來就是無比的順暢，也就怎麽看江瓊兒怎麽順眼。
在後面得知江瓊兒到如今都還沒婚配的時候，眼睛裏更是大放異彩：
“你同阿蘊都是同歲，既然年歲相仿，那想必能聊到一處去，本宮也是許久沒見過那丫頭了，你回去之後同她說說，就說她很久沒進宮來請安了，本宮有些想她了，讓她記得來鳳棲宮探望探望本宮。”
江瓊兒落落大方的應著是，這會車外掠過一陣風，拂起了本就搖搖欲晃的簾子，若隱若現的漏出那麽一兩分車外的景色來，她順著這風就撩起了身側的帳幔，那正騎著馬行於一側的肖晗就這樣映入了眼簾。
兩道視線在不可避免的在空中相交，昨日在馬場上已經相互見過，而出於禮節，既已經對上，便略微頷首示意，這一幕正好就落在身後的皇後眼中，眼神裏有些意味不明，更多的卻是意有所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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